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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修羅場之斷指少年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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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良向來都不屑也不喜歡任何形式多人糾葛, 如果放在以前,她絕對不可能大庭廣眾, 為了跟個小姑娘爭風吃醋, 還用這種像是宣示主權一樣的炫耀手段,企圖讓對方知難而退。

可愛過知情重, 更何況她曾經和這個人兩世相伴,那些經年累月的水乳膠融哪有人能不沈淪深陷, 被心甘情願的束住手腳。

這一世大寶兒因為成長環境的原因, 覆雜的性格從良並不習慣, 她喜歡第一世魏子時就算絕境中, 也從骨子裏透出的金貴自持,喜歡雲醜就算步履維艱,也依然不放棄一線希望。

從良從來都知道自己不優秀,她在第一世魏子時的面前游刃有餘,因為魏子時的愛憎鮮明清楚,一目了然。

她在第二世雲醜的面前成竹在胸,因為雲醜從未體會過溫情,她給的即便不是最好的,也是絕無僅有。

可這一世, 姜寅年紀最輕, 卻是第一個讓她不確定,不確定對於姜寅來說,她一捧兩世翻騰滾燙的深情,他到底稀不稀罕。

說到底介意姜寅的態度, 執著於一句喜歡,並不是矯情,而是心虛,這樣和她曾經生活幾乎一模一樣的現代,經歷過信息爆炸的洗禮,她生怕自己模樣性格在這樣的背景前提下,會不討大寶兒的喜歡。

畢竟她奔著的不止是攻略,還有兩心相悅的一世相守。

從良勾著姜寅的脖子,用這種三流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宣誓主權行為,來警醒姜寅身後的小鈴鐺,這爺們是她的,別想著惦記。

其實一把菜刀直接架在小姑娘脖子上威脅,才是從良的本性,可大寶兒曾經親口跟從良說,這是他妹妹,從良以己度人,當然不能太簡單粗暴。

一吻結束,姜寅透紅著臉不擡眼,一直看著腳下臺階,脊背還保持著微微彎下來的弧度,和從良從良側臉離得極盡,剛從少管所出來那會的發茬,現在已經長出來不少,從良上手摸了一把,已經不紮手了,軟軟的。

姜寅別別扭扭的甩下從良摸他頭頂的手,總感覺從良這摸法好像在摸兒子,他擡起手指擦了下因為水澤暴露在空氣裏涼颼颼的唇,擡眼飛速的看從良一眼,特別羞赧的樣子,輕輕推了把她的肩膀,“你快走吧。”

從良一直就搞不懂姜寅的羞澀點在哪,覺得應該羞澀的地方偏偏特別流氓,覺得沒怎麽樣的時候,突然就羞澀了。

餘光溜到小鈴鐺盯著姜寅和她臉色,比車裏被系統纏的上不來氣的從安還白,從良隱秘的愉悅了一下,面上卻肅起臉色對著姜寅。

頭頂這把“原身作孽她來背鍋”的大刀懸了好久了,這段時間她是倒貼上趕著往前湊,連重口的動手調教都用上了,姜寅還沒到能“深切交流”的年紀,從良再無計可施,是時候放“閘刀”了。

系統升級後空間裏魅惑藥的種類千奇百怪效果更是不一而足,甚至多花點晉江幣,還有癡心散能讓一個人一生為你癡迷,從良卻一個也不想用,要是這把“刀”姜寅扛不住,她打算直接強制退出這個世界。

“我還沒告訴過你,”從良盯著姜寅的眼睛,“我叫從良。”

姜寅亂瞟的眼睫一頓,轉回從良的臉上。

“拉你擋刀害你進少管所……”從良雖然義無反顧,但替原綠茶背鍋,還是背的心肝脾肺腎都疼,“對不起。”

從良回避了姜寅的視線,什麽也沒再說,打開了車門坐進去,拽下從安身上的系統卷吧卷吧團成了一個大球,扔在了後座上。

“回家吧,”從良控制著自己的脖子一絲一毫都沒往姜寅的方向扭。

等到從安把貼了單向膜的玻璃一關上,從良秒回頭貼在玻璃上,看到的是姜寅滿臉錯愕的神色。

從良撅著嘴又靠在車窗上,透過後視鏡看著越來越小的姜寅,竟然有種通了多年老便秘的輕松。

“那個就是你說的小男朋友嗎?”從安挑著眉側頭,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問從良。

“……還不知道能不能成,”從良在靠椅上磕了下自己的腦袋,“我幹了一件很對不起他的事。”雖然那根本不是她幹的,可這個鍋背的她心裏真的特別沒底。

“……劈腿嗎?”從安知道他這個妹妹一向玩的特別開。

“沒有!”從良手上掐著系統的腦袋直晃,“我哪能幹那事。”

熟讀原綠茶資料的從安不置可否,笑了下安撫道,“我看他應該挺喜歡你,小夥子看你的眼睛都是帶亮光的,”從安想了想,又說了一句,“就算你……只要沒被他撞上,我能想辦法幫你抹掉。”

抹掉一件事的發生?還是一個人的存在?從良瞪著從安肅然起敬。

如此霸氣的話從從安的嘴裏說出來不光不顯得裝逼,反倒給人一種信服的力量,從良哭笑不得的搖頭,“我真沒有……”

隔了一會從良又問,“他是怎麽看我的?”

正趕上紅燈,從安醞釀了一會,從良一雙眼亮晶晶的等著,紅燈過去,從安回頭訕笑,“我學不上來,反正就……有點像小白看見面條。”

“小白”系統頭一扭,窸窸窣窣的從從良的身上往從安的身上爬,從安放松的姿態馬上緊繃起來。

從良卡住系統的尾巴,把它又拽了過來,“哥,你是不是怕蛇啊?”

從安沒吭聲,老半天,見系統一直老老實實地趴在從良身上,他才慢慢放松下來,“我……也不是怕,就是小白有點涼。”

“它其實叫小方……”從良一看從安就是怕蛇,能勉強容忍系統盤他身上不叫不跳,大概是讓系統那天一股腦嚇出了免疫。

“小芳?”從安幹笑,“是個……好名字。”

從良決心要給姜寅自我消化的時間,那天之後,除了買了新的手機補辦了卡,就再也沒找過姜寅,也沒明目張膽的再送過溫暖。

只是這樣在家裏呆著實在鬧心,從安一天三頓給從良做飯的樂趣,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一天三頓變著花樣給系統做面條,大概是被纏的實在受不了,有時候還會僵著身子一根根的餵,從良看不下去系統春風得意的死樣,為此借口揍了系統幾次。

從良把原身的那些首飾都賣了,還回了趟之前的公寓退租,衣服包包新的就賣賣,舊的就打包扔掉,所有的錢都開了張卡存了,王易和劉高願那沒等從良出面,從安直接幾句話解決了,只是知道他倆是兄妹的很少,都在傳她被從安包了。

從良等了兩個星期,萬分煎熬的兩個星期,她的手機始終沒有響過,她癱在從安給置辦的新家地地毯上,感覺自己像是一條渴水的魚,買了一個帶丁丁的泰迪熊玩偶摟著睡覺,卻常常半夜被她踹下床。

三個星期後,從良的手機仍舊沒有一點動靜,她的號碼是和姜寅手機情侶號,當時辦的時候,花了好幾百,特別好記,她看一眼就能記住,姜寅不可能記不住。

不聯系她那肯定是被她當頭“一刀”切斷了念想,從良想要接受電擊懲罰強制登出世界的打算,在被系統震耳欲聾的紅色警報幾次之後,都慢慢的平覆了下來。

她已經和大寶兒在一塊兒兩世了,她比大多數的女人都幸運多了,她就算再放不下,也知道沒理由你喜歡誰,誰就要給你回應,何況她本來就不是什麽天香國色,只是個農村出來的土妞。

不能在一起,好歹還生活在一個城市,她還能隱秘的給她的大寶貝兒一點幫助,沒什麽不好,從良活過兩輩子,總不至於為了這點事情,就要死要活。

心態平衡下來,她的日子就變得特別舒爽,首先為了解手癢,定制了一個等身的帶丁丁大狗,早上沒事的時候,還會讓系統變成小小的一團出去溜溜。

她還尋摸了一個正在出兌的蛋糕店,規模不大價錢也不多,但是她沒有直接用她手上的錢兌下來,而是跟著蛋糕店的老板約好,先學怎麽烤蛋糕,只是她實在學的不怎麽樣,勉強只能算做成型,味道差強人意。

一個半月轉眼即逝,初秋的天氣因為兩場大雨,早早變冷,從良正在自家客廳裏對著電視練瑜伽,這房子從安是從一對新婚不久的夫妻手上買下來。

裝修什麽的不怎麽好,但是從良不挑,和從安家的正好挨著,找人中間弄了個門,就簡單粗暴的兩家變成了一家,兄妹倆商量著打算過年開春從安手頭上這個項目差不多結束,跟他們公司一塊兒出去春游的時候,再找人好好裝修下。

從良照著比劃一個看似簡單的壓腿姿勢,自己卻怎麽也做不到,正在運氣,從安敲了房子中間的門,說是有事找她。

隨手拿茶幾上的毛巾抹了把汗,打開了門,“什麽事?”從良沒形象的攤在沙發上,呼哧帶喘的問。

“我有個酒會,沒有女伴,你要不跟我出去逛逛?”從安現在深知從良的尿性,“酒會上有免費的海鮮和甜點,運動半天了,去補補。”

“你沒伴兒?”從良顯然不信,說著直起身,她就覺得從安應該有女伴,“你以前酒會都是帶誰?”

“我秘書。”從安說,“她最近檢查出懷孕了。”

從良一身喜聞樂見的“啊,我要有嫂子和外甥。”還沒出口,從安又說,“她老公是我們業務部經理,不讓她參加酒會了。”

“好吧,”從良撇嘴,“說好了我只負責吃,別指望我給你擋酒。”

“不需要。”從安笑道。

從良由著從安帶她又是做頭發又是化妝,挺冷的天,還弄了個露背禮服,從良死活不同意穿,試都不試,最後從安只好選了一個從頭到腳嚴嚴實實的,從良才答應穿。

可是穿上她又有點後悔,這裙子腰身收的特別緊,胸口還特意做了褶皺,本來就胸大屁股大的,一穿上效果簡直……瞅著就不正經。

“關鍵這麽緊的腰,你叫我能吃幾口東西?”從良別別扭扭的,最後店員又給加了個刺繡的大披肩,配上她一頭卷發淩厲的眉眼,完全就是個烈焰紅唇的烽火佳人,分分鐘拔槍的那種。

車上的時候,從良又想起一件操蛋的事,原身上流社會還挺多“熟人”,這要認出來,可他媽不夠丟臉的。

從良屁股上長針眼一樣在坐立不安,從安被她給折騰笑了,從兜裏掏出一盤小指頭粗細的白蛇,手指緩緩的摩挲了幾下蛇腦袋。

“沒人能認出你的。”從安看著從良意味深長的說,“你跟以前比完全是兩個人。”

從良心中一跳,連忙轉移話題,“你怎麽出來還帶著小方?!”

從安無奈的笑了下,“它非要跟著。”說完把西服的兜子撐開,小心翼翼的把系統放進去了。

從良有一瞬間的心驚肉跳,總感覺好像哪裏都不對勁,只是等到車停了,從良提著裙子,順著從安給她開的車門鉆出來。

一擡眼——她就什麽也感覺不出來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今晚過了情人節就是除夕,願你們上學的一夜成霸,搞對象遍地開花,做買賣全成,打麻將只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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